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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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你额前黏着的碎发拨到一边，你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背，又将自己的脸放到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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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着你，你看见他的眼中漫上了一点很轻的笑?意，于是你的笑?容便又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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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猫一样蹭蹭他的手掌，然?后?说：“大?人，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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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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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即便是宿傩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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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错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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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我应该坚持更?久的，这样大?人就能赢得更?轻松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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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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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你，没向往日一样叫你“别说废话”，而是很直白地以夸赞来打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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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你，原本?托着你脸颊的手掌上移，他用拇指以不轻不重的力道碾过你的眉眼，他望着你，在?这一瞬间，你觉得他不止是在?看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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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即便你自己不知道，但你猜想他也许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你的尸体?，也这样抚摸过死去的你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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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五百年前是这样，一千五百年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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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他摸到的你终于拥有了人的温度而不再是一具冰冷的，骨血肉的合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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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在?哄你，你知道，他不会用这种话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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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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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你，还是里梅，他从来都不会让你们站在?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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