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而颤栗着。下巴抵在他颈窝里，侧脸温热的皮肤把整个脖颈的寒意都驱逐，雁放的呼吸飘荡在他左耳旁，声音离得那么远，不甘和恨意却又离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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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因为我不能死，因为你需要我来继承雁家。是不是？叶阮，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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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雁放的额头蹭到他冰冷的下巴，那是一个反驳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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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叶阮也在发抖，颤声说，“只是因为上一次我没有救下辛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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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一愣，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把这句话品读了好几遍，智商已经先于大脑无形中带来的震撼闭馆休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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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张口结舌的工夫，叶阮掀开衣摆，把他作乱的手捉了出来，又弯腰捞起一截裙摆，毫不怜惜地撕下一长条里层干净的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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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雁放那只受伤的手掌摆正，拿衬布缠了两圈系紧。血已经快要凝固了，留下一条皮开肉绽的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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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卸了力靠在一旁的冷柜上，垂着脑袋看他包扎，末了他拉住叶阮的手不让他收回，右手握着左手，掂了两下，突然神经似的笑着说：“哎，我想到一句笑话，现在说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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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嘴里根本藏不住话，下一句就秃噜出来：“你手心有一道口子，我手背有一道口子，咱俩现在算不算是两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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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叶阮没有嘲笑他牵强的烂笑话，反而附和地笑了一下，像吐出一口陈年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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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虚虚地握着雁放那只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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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一挑眉，压低了身子任由他拉着：“今晚上去哪儿啊？刚宁致说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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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杂乱的后厨，叶阮推开侧门，巷子里昏黄的灯光依旧，静悄悄地，连地上的尸体也被清理过，穿堂风呼啸而过，这夜的血腥气已然被扫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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