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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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所处地下，没有窗子，连晨昏也难以分辨。雁放一觉醒了好几次，总是意识朦胧地摸一摸怀里抱着的人，才安心地再次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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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去琢磨叶阮的那个眼神，只是本能地感到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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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时，那种痛苦已经丝丝缕缕地爬满了他的血液。心脏失了声，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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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连梦境都被牵扯得不痛快，彻底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那种痛苦才收了神通，递进到他受伤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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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陷在深眠里，眉心皱出一道浅浅的纹路，整张脸都快被汗浸透了，轻薄的罩衫像壳黏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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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小心翼翼地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温凉的，烧退了不少，他于是爬起来先去冲了个澡，一只手不太方便，只好把浴缸接满水给叶阮擦洗一遍，再把人抱出来，给割破的皮肤贴上干燥的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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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劲很沉，叶阮一直没醒，但明显是舒服了，眉心渐渐平缓下来。雁放把泡澡时候给他簪起来的头发拆散，托颈放回了柔软的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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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活折腾了半晌，在冬日丢失时间的温暖室内，困意如影随形地缠上来。雁放在橱柜里蹑手蹑脚翻找一通，用小锅炖了一锅青菜粥，调着火候打了个哈欠，换成小火温着，才重新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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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躺下，睡梦中的叶阮似乎有感知一般，翻了个身依赖地蜷进了他怀里。这只小猫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愿意这样，把最脆弱的一面袒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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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里睡得不久，等回笼觉结束，叶阮仍躺在他臂弯里，人已经醒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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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闭了一下眼，复又睁开来跟他对视，他明显带着刚睡醒时那种狎昵、不正经，不太正视眼睛，却把痣、鼻尖、嘴唇都看了，绕了一圈跟定点似的停在左边耳朵的那道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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