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出自米亚·科托《人鱼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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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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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病房里的气氛却不比刚经历过的寒冬要好到哪去。消毒水的味道像极了天寒地冻间结下的霜，在肺管里挥之不去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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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合上看护病房的门，待那缝隙压出实响，忙不迭逮着值夜的姑娘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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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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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儿摔下来？好好地怎么会从高处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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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派来伺候的姑娘，怀里捧着一盆擦洗过的水，被他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张嘴几乎要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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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梯，大少爷，我……我真的不知道了，您能让我先……”她声儿越来越细，鹌鹑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叶阮，眼神里写满了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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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叔去买宵夜了，留她一个胆小的大半夜待在病房里候着，对于缘由一概不知。事发突然，繁夫人刚经过手术，仍在床上昏迷不醒，本来也够让小姑娘心慌意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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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还想不依不饶，身后的叶阮拉了下他的手臂，没什么温度的指尖滑进他掌心里，安抚地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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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拉着他让了一步，对已经抖得快抱不稳水盆的姑娘说：“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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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蒙大赦，端着盆往外走。雁放突然又叫住她：“等等……再帮忙接杯热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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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谢谢是出于习惯性的礼貌，但吐字很重，像是带着什么疑问一并囫囵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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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姑娘哪敢承情，脚不沾地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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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病区静得渗人，也怪不得鬼片热衷于选择这个地点，但凡心思稍一空白，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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