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反射般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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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得好似被一枪打在了脑门上，目光都是一寸一寸扳过去的，整个身体像台失修的机器，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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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惊魂不定的时刻，出现在凸面镜上那个熟悉到恐怖的身影已经闪了出去，像场噩梦一样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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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仔不断地往肺里倒气，没头苍蝇似的在街口转了两圈，转身一个猛子扎进了学校！刘叔家太远了，怎么办……从学校后门出去？对，后门离放哥那儿近！跑出去找放哥和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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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仔脸上的肉颤动起来，书包鞭打着他圆滚滚的后背，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出了学校后门就是几条错综的小巷子，他祈祷陈国富连学校有后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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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富从来没来学校接过他，他连家都很少回，只有欠了债买醉才会回来，回来就打他。球仔对他来说跟拳馆里发泄的沙包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沙包打坏了要赔钱，亲儿子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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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仔怕得要哭出来了，鼻涕流到嘴唇上，眼泪又被风捂了回去。他笨拙的身影钻进小巷子里，被眼前的平静暂时哄住心神。不知道哪家的小孩在哭，哪家的大人在争吵，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充斥在狭窄又破旧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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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仔运动着他不够敏捷的四肢，像跑过了自己短短十五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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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尽头，陈国富站在巷子口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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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仔脚腕一扭，栽倒在旁边那堵墙上，后背死死地贴着墙面，活像见了鬼，吓得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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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牢狱经历没有洗去陈国富身上的赌徒气息，剃平的头反而使他看上去更加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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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老子跑什么？！”他挡着光，皮笑肉不笑地说：“啊？还真跟他们说的一样，你在外边认了个新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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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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