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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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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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注意脚下,得嘞——请上座!”小厮推开门,对着他一躬身。给赏是规矩,叶阮抽了几张递给他,没白费他这番卖力的“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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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商正背对着他听戏,旦角在台上衔杯饮酒,叶阮落座,听见他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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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顺地应了一声,起身要替雁商倒茶布菜。雁商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亲自掀开餐桌中央那碗盅,鲜美的佛跳墙香味满溢,他拿了只瓷碗盛好,端到叶阮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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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几乎交叠的手,无名指上各自戴着陈旧的戒指,怪异仿若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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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垂眸看着这碗佛跳墙,无数个日夜的痛苦翻涌在脑海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评价道:“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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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家里的味道呢?”雁商坐回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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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味道当然更好。”叶阮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又说:“但这一碗明码标价,没有价码的东西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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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商宠溺地笑了一声,“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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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在伦敦搞出的动静太过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不谈这些,我已经替你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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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其中有他放任的手笔,他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叶阮攥紧了手里的勺子,那冰冷的触感被他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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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旦角卧鱼嗅花,身段流利。一楼的散客叫起好来,这出戏唱完,雁商也鼓起掌,招手叫来候在走廊的小厮,赏了笔钱,他抬眼看向叶阮,“想听什么?你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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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放下筷子,声音仿佛是沉在心底升上来的,带着点嚼不烂的恨意:“《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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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商的眉有些稀奇地挑了一下,他随即一笑遮过去,吩咐小厮;“没听到吗?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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