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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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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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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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觉得她今晚尤其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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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想到是因为什么，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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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还是道：“从今往后，玉行不能碰账了，可药铺上的账目，我一个人确实架不住。阿蘅，不知道你能否帮一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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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一听，马上站起身来，走开到桌前去，背对着他，只当做没有听见，将水盆里的手巾拧了又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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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哥哥又问了一句，见她还是不回答，便接下去道：“如果可以，我是希望你能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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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赵蘅才道：“你……你昨日不是都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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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玉止开口，她已先说了下去：“我不认识字。一个也不认识。我没念过书。我帮不了你。”说话时始终没有转身，玉止只能看到她一个削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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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别人进一步追问，所以自己先把话说狠了。自己说到头了，别人也就无法再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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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被误会偷镯子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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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已经知道，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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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烛火时明时灭，玉止在她身后，缓缓道：“我并没有看不起你，阿蘅，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你。不能读书从不是你的错。我认的字比你多，也只是因为我生在富足之家，运气比你好些。若有人因为这样笑你，不代表你做错了什么，反而是玉行该为他的浅薄自负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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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话是真心实意，不是为了宽慰你才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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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问她要不要写契约，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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