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切，一个个低眉敛目，千百年不变的静默，不为任何人的得意或失意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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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灯下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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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下人都摒退了，只剩赵蘅和玉止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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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低着头，手放在膝上，细弱的脖颈弯出一个垂垂欲坠的弧度，仿佛承受不住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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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从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长久的沉默便有了审视的味道，好像在等她开口，好像在思量如何处理她。赵蘅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她有过无数次想对他坦白，又不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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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的空气微微流动起来，玉止终于道：“这件事，由我去和爹娘坦白吧。你好好歇下，旁事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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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竟然是对外的，已经尘埃落定的，让她放心的，好像他们自己之间没有任何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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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仿佛死囚忽然得赦，第一时间是不敢接受，小心看向他，“你……不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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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有很多问题可以责备她，可以质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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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正欲走开，反被她问住了，“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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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意识到她在担心什么，不由得一笑，笑她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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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到如今，难道还不清楚我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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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担心她的欺瞒为二人间带来芥蒂，可在玉止心里，根本没有欺瞒这件事情，他只看到一个因现实而无力、因善良而恐慌的赵蘅。他哪会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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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去浸湿手巾，回来替她擦手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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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幽幽看着他眉目低垂的样子，忽然道：“玉止，你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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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未停，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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