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敬斋也搭话：“你婆婆现在不做别的，天天就准备那些小衣小鞋，才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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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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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道：“等这孩子落下地来，我们一家人，就真是圆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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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却不知牵动了什么心事，神情倏地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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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赵蘅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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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出神了一回，等自己醒过来，又换上喜色，佯装无事，“看我，这酒我可喝不得了，老爷，你也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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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这样说，其他人也都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失落。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唯独缺了一个人，一想起来，便千端万绪的。一时间连公公和玉止也不说话了，赵蘅见他们怅然若失，也敛容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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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忽然喝不下去了，放下杯子，抹着眼泪起身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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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饭就这么淡淡地结束了。过后赵蘅找到婆婆，见她坐在屋里，也没有上灯，屋外烟火灯光闪烁，越衬得屋里昏黑，婆婆就独自坐在昏昏的床帐下，掩着脸低低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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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在她面前默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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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道：“他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一年前那个痛心疾首将小儿子赶出家门的母亲，又恢复成了一个思念儿子的小女人。骨肉之情就是永远都割舍不下，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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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如今也成了母亲，她们之间便更有了一份不需多言的理解。哪怕因对方是傅玉行，她并不能感同身受，可为了公婆能够开心，赵蘅还是提出了那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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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我们去接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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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酒楼最后一次见过傅玉行，赵蘅再也没有主动问过他的去向。对于傅玉行的回归，她心里难免还有芥蒂，只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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