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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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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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远远站在人群之外，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隔绝，让他不敢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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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数日的傅二公子，一切的源头傅二公子，为了救他才导致她丈夫在寒冷冬夜死在深山野林的傅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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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好端端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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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有血迹污泥，憔悴消瘦，看样子这段时日也并不好过。隔着白亮刺眼的阳光，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一张苍白滞愣的模糊的脸。面对家破人亡之景，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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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站起来，一步一步来到他面前，要看清楚他脸上每一寸表情，每一寸懊悔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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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今天，你也知道悔恨么？事到如今，你的悔恨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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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直盯视着他，冷冷质问，“你为什么能回来？”当他浑身是血倒在山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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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直到这时才明白驼子看到他逃走时那份微笑的含义，他为什么挟质他又不执着于控制他，仇视他又不执着于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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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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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报应在后面，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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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么一个弟弟，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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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斋对于玉行的出现已无法做出反应了，他仍颓萎地坐着，色若死灰，问了玉行一个他和赵蘅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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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缄默许久，哑然道：“他是莫秀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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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秀才？赵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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