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的梨拿来削皮，他有耐心手又细，一块皮削得长长的始终不断，人也跟着絮絮道，“得了这病，胸口会不太舒服，吃点梨先润润肺。是我不好，我嘴笨，刚才还惹你生气。一会儿我就到柜上再买两包燕窝，以后天天给你炖着吃。以后你把活都叫我来干，千万别再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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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这时候反而假戏真做了，不知想到什么，闷闷道：“你既然知道我早晚要死的，你还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干什么，又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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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不值当。你这辈子吃了够多苦了，我替你做什么都是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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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他真心实意，也不由得眼发酸，吸了吸鼻子道：“那，你愿意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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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旺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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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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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忙朝她使眼色，让她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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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往后一倒，把身子翻到另一边，又沮丧又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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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娶你！”身后的蔡旺生忽然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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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坐起身，还愣愣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蔡旺生到了这一刻，好像终于将所有顾虑抛诸脑后，“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从前怕你跟着我吃苦，所以什么都不敢和你请求。红菱，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不嫌弃，你能不能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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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想他上套，可等他真的跳进来了，她又被他的义无反顾吓着，“快死的人你也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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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旺生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什么快死不快死的，只要是你，就是我天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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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的眼泪霎时间便流下来了，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酸楚。多少年都不哭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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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众人一时都低声欢呼起来。赵蘅趴在窗沿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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