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情索取，显出的被生计所迫的不耐烦，甚至是一点轻微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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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笑了。她母亲睁着双眼睛望着她，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笑的含义。赵蘅只是又一次被提醒，无论她期盼了多少年，从幼时到少年再到青年，那个她期待中温情的母亲永远不会向她走来。她用一种释怀的语气，忽然和她说起了当年，“我从前一直希望有人爱我，过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可你不爱我。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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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麻木的眼神随着她轻轻落下的这个“恨”字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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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遇到玉止，可后来他也不在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过，往后的人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赵母先是诧异，而后开始逃避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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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她最绝望时真的考虑过死。赵母也从不知道这一点，生存对他们这种人太残酷，温情从来是奢侈的，她只来得及考虑自己，只顾得上心疼自己，至于女儿，连她这个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她怎么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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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道：“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和你抱怨，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在意了。你爱我或不爱我，这世上有没有人爱我，对现在的我来说，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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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以为天崩地裂的一件事，如今也就这样说出来了；那时以为生命中不能失去的人，失去了，也走到今天了。这么多年的阅历和经验给了她底气，不需要在心里寻找任何依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底气。从前的赵蘅怎么会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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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赵蘅还是给了母亲一笔钱，并叮嘱她和父亲往后换个地方过日子，以他们旧日的作风，在乡里的人缘好不了，继续呆下去还会被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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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临走前回头看了赵蘅一眼。好像她终于意识到，她的女儿已经走得很远。作为她生命的延续，也背负着她无止境的埋怨不甘，最终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她这辈子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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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走后不久，傅玉行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院门外，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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