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连忙把她拖住。她只能看着她头也不回，一个单薄的背影，就这么孤独而坚决地消失在他们视野当中。她怎么能回去？她是在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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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穿过城门，走上那条有去无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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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宅院里，一群身披披风手拿马刀的燕勒军已经闯破大门策马而入，沿路来不及逃跑的仆人都被杀死，血流遍地。栖凤院、桑榆院……一座座院子巡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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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院中，满地碎裂的酒坛。傅玉行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靠在门槛上，眼睛盯着院门，点亮手中的火绒，等着贼兵一旦进门，便投入酒中，用一个无声无息的动作，换个同归于尽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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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点火光在眼前亮起时，不知道他眼里闪过什么，睫毛掩盖着的平静下，有遗憾，也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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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绒准备投下时，一只手从身后将他抓住了，赵蘅气喘不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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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目怔心骇，以为是自己死前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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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浑身湿淋淋的，每一寸呼吸都真实，近在眼前，咫尺之处。那份眼神，是世间是任何人再不会有的。他骗她从院后角门跑出去，她竟然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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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置信，等真的信了，紧接着就从心里涌出一股怒恨，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拖到面前，逼问她：“你为什么回来？你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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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身体发抖，不知是被江水冻着还是被他吓着，面对他发红的眼睛，她只会说一句话：“你骗我，你故意支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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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们不过是闹脾气的两个人，她专门折回来找他就为了讨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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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可奈何，抓她衣襟的手按在她脖子上，想靠近又想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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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马踏声逼近，二人身后无处可躲。赵蘅想要将他拉扯起来，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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