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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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彻一字一句，缓缓的将一些话灌进了十二阿哥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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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皇额娘，深宫寂寞，无处开解，总寻了奴才说话，又总做些超越男女之情的事情，才惹得皇上十分不快，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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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个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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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甚至不用回想，都能从脑海之中寻出一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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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妹妹五七那一日，他是亲眼看着凌云彻深夜走进了暖阁，和皇额娘“深情”隔镜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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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年幼时，凌云彻常常取代了皇阿玛的身份，送他上学下学，带他去梅园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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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带了梅枝回了翊坤宫，他总会被带走，凌云彻却会留下来陪着皇额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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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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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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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不敢多想，只哭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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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奴才有什么用？”凌云彻抓住了他扑打的双手，很是残忍，“没了奴才，还会有下一个李云彻，刘云彻，什么云彻，问题不是出在奴才的身上，在你的皇额娘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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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甩开了凌云彻的手，仇恨的瞪着他，“我不信！我不会相信你这个下贱奴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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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十二阿哥曾纯真仰望着他的眼睛，变成如今的满布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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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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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彻自然是遗憾的，在他极度崇拜如懿，陷于如懿的温暖之时，也曾悄悄将十二阿哥幻想做他和如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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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遗憾归遗憾，却抵不过身上受的苦，精神上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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