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去，甚至因此愈加明显，如同血液，刺眼地扎进姜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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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光照耀着，尽职尽责地亮着，照出alpha眼底的光，很快一瞬，但姜仪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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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噪的心脏跳得格外快，可是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听见了，姜仪想回答，可是不是“滚”，也不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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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的眼睛，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望着姜仪。那是痛苦，压抑，和克制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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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渴求，像濒临窒息的溺亡人，渴求着最后一点上岸的希望——而能拉他一把的人，却是亲手将他推下的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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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么憎恶，所以宁愿在汹涌的水里死去，也要用犀利的话，亲手将姜仪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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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姜仪摇头，他不知从哪来的勇气，omega上前一步，他其实不够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是他别无选择，这是他最后放手一搏的机会：“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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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着嗓子，用刚才被祈云拂下的那只手，又一次攥住了祈云垂下的手腕：“我不走，祈云。我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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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在落泪，他明明不是爱哭的人，可每次都因为自己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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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仪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痛，或许麻木了，所以失去知觉。可他终于看懂了祈云的眼神。他看见里面残存的渴望，omega应该早点抬头的。他不该这样胆怯，他是错的，过往的每一个决定，姜仪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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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他还是想要赌一次：“你不要哭，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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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道歉，你别算了。我有心，”姜仪越握越紧，他仰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言语听起来流畅，“我有心的。我不是没有心的人，你和我说，我都可以听着，你不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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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是不是？”姜仪许久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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