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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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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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跟在对方身边许久，林丛也始终觉得他的这位雇主在大多数时候都令人捉摸不透，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多出了几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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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拒绝还上赶着贴着，这决计不是宋纪会干出来的事，可是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指尖转动着尾指上的银戒，眼前却莫名浮现出那双沾染了霜与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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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往的阅历中，宋纪见过太多所谓“干净纯澈”的眼神，那些眼睛的主人有的是刻意伪装，有的倒也切乎其本身的性格，那些纵情享乐的高门子弟往往会因为这样的眼神而心生怜惜，乃至于产生更深层次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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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不过是互取所需的双方都心知肚明用来调情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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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双眼睛却不同——那分明是晦涩、寂静与疲倦交织的一双眼，但所有的情绪都没眼睛的主人被藏得很好，让人极易产生他被磨平了棱角的错觉，可是凝神细究之下，又能够在非常不起眼的一瞬，透过破绽，窥见他深藏起的皎洁与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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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宋纪想起许久前读过的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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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载雪，明月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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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覆盖住的景色、稀缺到近乎浅薄的月光，这远比所谓纯洁无暇的伪装更容易引起他人探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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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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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仰头向后靠着椅背，过了半晌，发出声沉闷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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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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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少年临走前的举动，宋纪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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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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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从前座转过身，向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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