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3）

床边开始翻出自己的行李箱，一件件迭着衣服，有些旧得起毛，袖口磨破，缝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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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还好吧？”李瑶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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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头也没抬，“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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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愣了一秒，干笑了一声：“你以前总是夜里去兼职，白天还不请假来上课，年年拿奖学金，我们都说你是不是身体是铁打的。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你是我见过最能吃苦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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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的手一顿，把那本发黄的课本放进箱子里，轻声回：“可能是因为我没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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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没接话，过了会儿才问：“你……现在是在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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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一笑：“老板包吃包住，还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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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愣了一下，没多问，眼神却明显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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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白云游把东西收拾好，拎着行李走出宿舍楼，外面阳光正好，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楼下，助理从车里下来，走到她身边恭敬地接过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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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窗边，李瑶站在阳台望着这一幕，怔了几秒，叹了口气，轻声说：“其实也不意外……她那种人，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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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白云游坐进车里，神情沉静，甚至还不忘冲司机点头致谢，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也许白云游比她们谁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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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是程助一直陪着她，她眼珠子一转，寻思着，反正最后都要回去，现在老虎不在家，手还能伸得这么远，迟一天回去也没关系，她拜托程助帮她找回自己的手机，自从那晚拍卖会自己的手机就一直找不到。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碎掉屏幕的手机回到了他的手里。她想再回到这座城市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能再多停留一会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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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助，她突然开口，声音透着一丝小小的狡猾，“今天有空吗？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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