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身走到银杏旁边蹲下,鸾鸾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围在她身边,给她说好话:“张医女,你最是菩萨心肠,定不忍心叫我日夜牵挂大师兄。”
张婵拿抹布捏起炉盖,嗅了嗅药汤味道,继而将盖子重新放回去,不为所动,吩咐银杏:“这药汤熬好了,倒出来吧。”
银杏“诶”一声,起身去拿瓷碗,张婵握着把手将瓦炉拿起来,银杏将瓷碗凑到炉嘴那里,张婵将汤汁倾倒出来。
鸾鸾后退两步,免得飞溅的汤汁弄脏她裙摆。
张婵睨她一眼,“你既自己过来了,也省得银杏将汤药端过去给你,便在这儿将汤药喝了吧。”
鸾鸾商量道:“那我喝了药,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师兄的下落?”
张婵冷笑一声,“这汤药,你爱喝不喝。”
虽然她是鸾鸾的主治医师,但真正紧张鸾鸾的左不过她那个爱妹如狂的师兄罢了。
她意味不明地补充:“这里头的几味药材都是陈谓辛苦找来的,你不喝,下回病情加重了,少不得又要他在外奔波、为你找药,你更别想和他朝夕相守。”
说起来,张婵与他们师兄妹相识也有四个年头了,还记得初次与他们见面的情形。
那是个万物盎然的春季,新芽复苏、草长莺飞,连拂面的春风都叫人感到由衷的惬意。
陈谓与鸾鸾便是在此间造访了百草堂,只不过,鸾鸾是昏迷着的,陈谓像抱一个孩子那样抱她在怀中,形容憔悴,焦急又惶然地向她求救。
她虽是医者,却没有一颗仁心,出于好奇,替鸾鸾把脉后,便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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