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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相信,硬是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拖了起来:“当初也说策论平平,还不是一来就拿了个甲等,别自谦了,走走走,待在屋里要发霉了。”
张绍桢却是欲哭无泪。
这回她当真没有自谦……
然而无论她如何拒绝,还是被生拉硬拽地来到了国子监的校场。
正值午后,赤色旌旗在碧空下飘扬,烈日将金箔揉碎了洒在黄土校场上,场中赛事正酣,马蹄下迸溅的土块在半空裂成细碎金粉,胡杨木球杆划破沙雾,朱漆马球如流星般在场中传送,铁马镫相撞出金石之音,激昂的鼓声里裹着骑手的呼哨:
“这里!打过来!”
“看球!”
“……”
“我也来!”赵弘鄞跃跃欲试,率先跨上马鞍,如离箭之弦飞驰而出,直接冲进了赛场。
张绍桢立在三重缠枝纹木栅前,抬手放在眉前挡住烈阳,为难地冲给她牵马的小吏摇了摇头:“我……我还是不参加了,看看就好。”
小吏会意,给她上了一碟茶点。
她便坐在观赛的高台上,一边观望赛况一边摇着折扇发呆。
她的骑术,说平平都是夸大,实事求是来讲,是稀烂。
七岁那年她被父亲接回侯府认祖归宗,不出一月便遭人算计,坠马险些丧命,从此看见马就发怵,到现在,骑术才勉强是正常初学者的水平,不过是常年进宫伴读,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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