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氏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下意识地侧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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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傅妧费力地挤出这几个字,伸手将点心端出来,故意发出夸张的吸气声音,“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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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眼盲,自然是看不到,女儿在说出好香二字时,美丽的脸庞是何等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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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摸索着在床边坐下,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快过来,坐下把它都吃完……从前家里穷,买不起点心给你吃,你从前不是一直说,希望能把点心当饭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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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妧的眼眶热了,然而她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好。”之后就大把抓起盘中发霉的点心,往口中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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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点心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们平日里都给母亲吃些什么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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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着娘的面,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情绪,只能尽力扮演着女儿的角色。有时候,她真的很庆幸娘是看不见的,这样就可以不必亲眼看到她们所背负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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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她越发坚定了内心的打算,一定要让母亲尽早离开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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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盘点心见了底,口中的滋味形容不出,就算是苦涩,也是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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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自己去厨房烧了热水,提回来帮母亲洗头。打开发髻就闻到一股怪味,想想也知道,这屋里的丫鬟仆妇都是经韦氏之手派过来的,谁耐烦去伺候一个盲眼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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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女儿捧着自己的头发发愣,沈氏越发的局促起来:“这天还不热……我身子又懒怠,这几日没叫她们帮我洗头……这屋里的几个丫头都还勤快,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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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快?从傅妧走进这间屋子时,就没看到过半个丫头婆子的影子。不过眼下,她也不希望那些人来打扰她和母亲短暂的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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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妧从后面抱住沈氏,将下巴轻轻放在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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