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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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没有什么愧疚感：“我肚子上的淤青也没消，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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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召南笑笑，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帮你擦点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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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又来。” 游景拧眉，表示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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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驻唱歌手唱的老歌，歌声轻飘飘的，氛围比平时沉闷，听得到酒杯里冰块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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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召南和游景碰了下杯子：“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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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上搁着游景送的打火机，他拿在手上，体温暖热了外壳，在金色的部分，游景看到里面倒映出的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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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的盖子开开合合，陈召南穷追不舍，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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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喜欢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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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角一盏复古的台灯，圆形雕花的灯罩，底下顺出来一条黑色的线，并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游景以前在旧货市场淘到的。他意味深长瞥一眼陈召南，眼睛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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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召南捏住快燃灭的香烟尾端，摁在带有花纹的透明烟灰缸中，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几根烟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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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白弯曲的烟丝攀着歌声向上，穿插在两人的座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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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只能叫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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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是一个挺年轻的男人，没什么多余的话，拿了车钥匙就直接上路，车速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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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的体温高，开了窗户散酒气。吹了一小会，陈召南说吹冷风要头疼，让他把窗子升上去，并把游景往他这边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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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游景意识比较迟钝，下午挨过的打又让他身体疲乏。他从窗边坐到了中间，听到陈召南叫代驾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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