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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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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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睫毛是雪白的，他大概想营造出冷若冰霜的气质，眼尾像骆驼一样吊下来。他站在道路的转弯处诵读一首他写的酸诗，显然喝得有点太多了，膝盖酸软地颠来倒去，没骨头支撑似的。诗人自诩艺术家，艺术家要贴着社会运行规则的边缘行事，那靠什么反叛？他做过最反叛的事可能就是性，诗词里总离不开胯下那点寒酸的肉，口水反复喷个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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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山听得喉咙发苦，实在很想让这位诗人闭嘴，同时又好奇，便走到他面前去翻烂布上摆的几本书，诗人停下高昂的声音，含了块石头似的说这是他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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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用纸劣质，纯蓝色的背景图，几个白色正楷大字——《我的一生》，一问诗人年龄，他说十八，晏山差点笑喷，想说你是不是就打算活到十八岁。翻开书，页面纸张很磨皮肤，开篇讲诗人读小学时候的事情，看见诸如“女老师”、“裙底”的字眼，屎尿屁横行，通篇无病呻吟，用着状似华丽的词藻，实际语句都读不通顺。诗人把前进帽摘下，反过来面对晏山，晏山放下书，扔了一支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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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说：“哥们，不买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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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山说：“你能不能别念了？我要听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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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嘴巴还有些天包地，说：“我就要念，碍着你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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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念把你这堆低俗的书给烧了。”晏山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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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即刻吓得花容失色，诗人盘腿晃悠悠坐了下来，摆出弹吉他的驾驶。晏山再一伸手，说：“也别弹你这破琴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技术烂得令人发指？而且我不喜欢听民谣，再弹琴也给你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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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山回到小隐的身边，迎接她崇拜的目光。他们忍受了几天这人恶心的文学迫害，晏山终于按耐不住，前去为民除害。小隐说他明显是来体验生活的公子哥，用文艺男的身份博取女生关注，但真的也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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