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乡随俗

下谈笑风生的，“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小香月吓得一头挣脱妈妈的怀抱，扑进林柱民的怀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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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游击区，过去双方互相摸岗的事经常发生。但自从民柬加强了对盆地的保护后，偷袭事件再未发生过。此刻，虽然营地外响起了枪声，但小队却无一人动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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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栋将小香月接过去，亲吻一下她的小脸蛋，她才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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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会儿伊万诺夫来报告，“抓住了两名想偷跑进来与妇女幽会的高棉国民军士兵。而且，有几名妇女也想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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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由门岗保存。冲洗干净腿上的污泥，就可以进村。”李海潮交待完，又补充道，“女人夜晚不准出村，赤着脚的男人，腿上有淤泥的男人，给我一律乱棍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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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忍不住想笑，李海潮那么一本正经的人，这命令也开始奇葩起来了。但还很有效，从第二天开始，山上的游击队，也慢慢开始穿上草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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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伊万诺夫出去后一会，洛亚又来了。室内点着几支松明，她红着脸解释说，村里全是女人和孩子，孩子们总要活下去。“我们只有自己的烂身子……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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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不便说话，钮娆和小钮儿都羞红了脸，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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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男人从山上下来“踩裂子”（当地土话，即玩女人），只要带一个糯米团、一件旧军装，甚至用芭蕉叶包着的一小团肉虫子，女人们会随时随地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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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难民，就只有抱团才能活下去。当然，接待山上的人也有规矩，而规矩是洛亚自己定的，“女人当然也想山上的男人，可白让人玩，是要受惩罚的！我们总得活下去……再说，有的是老相好……”洛亚低着头，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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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潮和虞松远等人，闻言心里都受到震撼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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