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重新嘶吼着用希伯来语问他,“还有谁!”
只是对方泄了气不再吭声,头一歪翻着白眼逐渐停止挣扎,但他没死透呢。
既然什么都问不出,郑一只好抽出刀在血柱喷起前看着薛锦鹤还准确无误在对方小腹下的地方补了一枪,顺手了结他的痛苦和生命。
他来不及休息,立马又跪在薛锦鹤身边将他枪伤简单包扎,擦掉他脸上的血这才发现他的侧腰尽是散落的弹片插在肋骨处,上腹部也不知何时中了一枪螺旋子弹,直接穿透了防弹衣射进他肉体,看着殷红的血和古铜的铁衬的他肌肤惨白。
郑一血与泪模糊视线,他此生都未如此绝望愧疚。
舱内环境无法让他继续处理伤势,他脱掉薛锦鹤的衣服简单消毒后将他抱在怀里,脸上写满自责二字。
两个肩头剧痛无比,塔西娅的军火子弹向来是螺旋式入体,轻而易举便可破人骨而出。他挤入驾驶位时阿比群岛上灯火通明,静夜依旧如白昼的航道已经出现在眼前。
刚松一口气雷达就直报红色预警,显示后方数颗无法拦截的导弹十五秒内将击中他们的飞机。
郑一摸了把汗降低高度,和塔台通话后准备降落,耳边传来又一阵连续的轰鸣和爆炸声,空气震的这架飞机都晃了晃。
塔台接到他降落意图后迅速下发指令,雷达上的护卫机群已经四散开来进行侧翼转弯,迅速回头反打跟上来的敌方战斗机。
他心中一松调整踏板和方向杆,落地和起落皆是考验技术的难题,绝大多数飞机员无论在航母降落还是陆地航道,都需要更大的空间进行回旋侧翼式落地,当然,一次性直停的高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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