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听到这句话，陈嘉效心底悄然塌了一块，柔情顿起，收紧了手臂，轻声问：“阿姨是不是快出院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计划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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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蝶病倒这一次，郑清昱忙前忙后，她人虽然在医院，可在病房要方方面面照料到，还是医院领导打声招呼最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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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饭店，陈嘉效一眼就看出她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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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他也有一个月没踏进过月亮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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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一回，她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他从英国回来下了飞机也不管深更半夜自己开锁进来，发现她直接在沙发睡的，还打起小鼾，他把人抱回房间，关起门帮她把凌乱的物品收纳一遍，天也亮了，给她点完早餐，他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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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生活轨迹几乎没有重迭的地方，各有各的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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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郑清昱收到他订的外卖电话，才给他发消息，告知他自己最近都回爸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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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郑清昱忽然仰脸，很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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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效微微一怔，一张脸重回禁欲状态，淡漠、冷清，抬手摸了摸她头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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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场久违情事太激荡，累是累，可没有睡的欲望。陈嘉效忽然摸到她左边耳朵后那块骨头有些凸，想起什么，“这里，淋巴结炎？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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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连续的聊天中，郑清昱提起的。虽然爸妈都是医生，可陈嘉效对专业术语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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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忽然拿开他手，音调淡淡的，“你也没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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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好像也不是这一刻才开始变质的，可陈嘉效还是怔了怔，眸光一暗，随意将落空的手往旁边放。一时无话。也许是周围区域太凉，不一会儿他就又把手收回来，默默注视她坐起来的背影，揉揉眉心，挪过去把人从后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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