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的手腕,静脉血管清晰到在白炽灯下呈现深紫色,根本无须皮筋,穿白大褂的女人拿棉签沾了碘酒涂抹在楚红手背上,忽然问季云衿是她的什么人。
季云衿支支吾吾起来,正要像上次去商场的时候那样解释说她是她的姐姐,楚红就挣扎着扭头:“你去给我倒杯水。”
季云衿去到诊桌的烧水壶旁,看见一次性纸杯里依旧浮泛白色水垢,她放下了纸杯,出门去附近的商店买水。
不知道楚红会怎样给人解释她们的关系,季云衿回来的时候,楚红的吊瓶已经扎好,针在左手,她也盖着被子转向床里那一侧,听见脚步声回头,向季云衿笑笑:“你回去吧。”
“没关系,陪你打完。”季云衿坐到床尾,将手里的水打开递给她。
“我没事了。”楚红指了指床头的温度计:“刚才量和昨天一样,38.5。”
不知道是退烧针起了作用,还是季云衿刚才产生错觉,温度计上的数字确实是38.5,算不上高烧。
楚红对于她的坚持没有再说什么,第二瓶点滴换药的时候,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对诊所的女人道:“你关门时间到了,我拿回去打吧。”
屋外大雨暂歇,还好不用打伞,季云衿帮她提着药瓶又一路走回发廊,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季云衿站在床上,将药瓶挂到卧室床头的窗帘杆上,楚红才下了逐客令:“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接不了客。”
从床上下来的季云衿脸色忽然变得难看:“我没说是来——”
她不说也是来找她做爱的,起码微信上发去消息时,确实如此想——因为今夜差点和前任上床,甚至是衣服脱到一半戛然而止,导致欲火中烧,季云衿才想起的楚红。她们没有除了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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