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楚红往往就会搬出这种病来恐吓对方,毕竟不只是她一个人害怕得病。妈咪也会要求她们定期检查身体,到底是大场子,也怕传出不好的名声,招徕不到客人。自从她重拾旧业出来单干,再没有去检查过这些项目。
楚红锁上发廊外的卷闸门的时候,季云衿还没有回过神来,站在巷口尚未干涸的水坑旁颤抖着手吸食一支香烟,却忘记咬掉爆珠,嘴里只有浓重的烟草气息。
“你发烧好了吗?”看见楚红走出来,她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陪她拿药的。
楚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过往的车辆,想要找到一辆空车。出租车交班时候刚过去,每辆车上的顶灯都显示着红色的“载客”字样,在傍晚铺天盖地的黑暗来临之前,就像试剂盒检测出的两道杠一样刺眼。
她和季云衿始终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远远看上去就像互不相识的两个人。
烟头上的火星燃到过滤嘴,季云衿毫无察觉,直到手指微微发烫,她才恍然惊觉,扔掉烟头,走到楚红身边,拉起她的手:“没事的,没事的。”像是说给楚红,像是说给自己。
楚红察觉到她的紧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一切以医院检查单为准,即便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中过标,但难保——那句话怎么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楚红抽出自己的手,依旧和季云衿保持距离。
两个人在沉默中等到一辆空车,季云衿坐到副驾驶,楚红坐到后排。她从后视镜中看着楚红的双眼,向司机说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正是下班高峰期,只是开到几个街区外的医院就用了一个小时,司机把车停在天桥底下,说不好掉头,让她们自己过马路。
季云衿付账,下车,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但不灭灯的地方彻夜不灭灯,走过天桥先看见医院大门内亮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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