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宇像是谈论别人的事儿,依旧笑嘻嘻,“哪想着我成鱼干儿了。”
彭松摇摇头,“小宇你这么想就没劲了,你才多大啊,风水轮流转,机会有的是。”
他把信封把郝泽宇手里一塞,“钱你自己收着,你有多少钱我清楚,以后别乱买东西了,这两年你点儿背,想扛过去,不光靠意志,还得靠钱。我觉得现在钱特重要,我工作后就一直攒钱,我管这笔钱叫fuck you money,碰到你不愿做的事儿,或者有些特别low的钱你不想赚,咱们就特有底气地推掉,爷有钱。所以,你要真想报答我,就给我好好红,好好赚钱,到时候好好fuck一下那群拜高踩低的小子们,好好活着,气死他们。”
“知道啦。”郝泽宇沉默了几秒钟,又恢复了笑容。
郝泽宇走时,我下意识地想帮他把两塑料袋吃的拎回家,彭松却把我给拎了回来,“你别走啊,咱俩的话还没说完呢。”
“哎呀,我错了,你最直,你跟长安街一样直,行了吧。”我赶紧为刚才的事情跟他赔礼道歉。
“这事儿先放到一边,”彭松咄咄逼人,“你还在爸面前假装有工作呢?爸都知道了,担心的不行,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八〕
我下午没继续“穷之艺术”,妈轮休,正坐院子里择豆角,她还纳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没好气,“您说呢?”
这老太太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摔门帘就进屋了。
妈在院子里嚷嚷,“吃枪药了!在单位受气朝你们领导发啊,跟我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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