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妈用手摸了摸照片,摸金子似的。
我问:“这谁啊?”
妈说:“我啊。”
我笑,“甭逗了!人家长这样!”
再翻这相册,后半本都是这女人的照片,翻到最后,我吓了一跳。我看到一个胖子,跟这女人的合影。这胖子太好认了,爸年轻的时候,就是头发比现在多点。我看了看妈,又看了看照片,终于在那女人的眉眼里,发现了妈的痕迹。以前我老说自己胖若两人,但妈这才叫胖若两人。
我大叫:“妈啊!您是被核辐射了吗?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妈顺手给我一巴掌,附赠了一句文艺腔,“谁把我变成这样?岁月啊!”
姥姥在世的时候,曾怨恨地说,我妈结婚前可瘦可美了,自从跟了我爸才越来越胖的。我一直不信。我姥姥的体型像石景山,大姨小姨的体型像西山香山。我妈?庐山,横看成岭侧成峰。
我仔细端详照片,“长得像巩俐,还是瘦一点的巩俐。”
妈翻白眼,“我好看那会儿,还没巩俐什么事儿呢。”说起过去的光辉岁月,妈脸上放着光,“我十八岁那年,走路下巴都不朝地……”
“您倒立着走是吗?”我打岔。
妈抬头,脖子伸长,像只笨天鹅,“我天天这么扬着脸走。”
“哟,这么找打呐?”
“那是!人人都以为我是学舞蹈的,那年我们公交系统文艺汇演,我,独舞!独舞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今年春晚独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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