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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溪友邱翡之是真的想通了,倒是骆沧凓这人怎么也想不通,他已经不再去干涉骆溪友的婚姻大事,但是他心里闷着气,好像他孙子没有未婚妻,对他心里产生了伤害,他心里有点芥蒂。
他的心病,是他从小到大潜移默化伤害,到老了,却一根筋以为是喜欢取向的问题,他大骂一顿,反倒也把自己骂成孙子,骂到一半发现自己就是小丑,明白根源所在是本人,但实际性的伤害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他没有脸面可以见到他孙子。
骂人一通,骆沧凓怎么样也不会回安冬四合院,他与所有人断掉联系,一直待在他山里的房子里。他记得他夫人喜欢竹子,也喜欢竹子编的东西,回家后不分昼夜编竹编,有时候到饭点也不感到饿着。
实际上是饿过了,才不感到自己饿。
一天到晚,断断续续饿肚子。
原本他是觉得没什么,但时间久了,他也知道不按时吃饭是不行的,他开始按部就班吃饭睡觉,想到往事时有点木讷,偶尔想想自己的处境,他又觉得自己搞笑,想着自己就笑起来,好像遇见什么好笑的事情。
偶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擦擦眼泪,又笑起来。也不好笑,不过是他想笑,旁边也没人,骆沧凓也不用担心吓到别人,他时不时笑一下,偶尔一次他笑着,不小心把小孩子吓哭,小孩子告状,家长来访过,一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没说什么就走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说话,往常别人和他打招呼,他还会应几句,可这次回家,别人对他再怎么热情,他也不吱声,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一声不吭冷漠走开,在小孩子眼里,他就是一个古怪不爱说话的老头。
大人看到他阴晴不定,不敢让小孩子靠近他,骆沧凓即便察觉,心里没有什么触动,他又不是靠别人的眼光来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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