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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忽然说:“能再跟我说说您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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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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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道:“您的那位朋友,父母去世以后,一个人生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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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说那一晚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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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算了一下,从自己八岁到三十二岁,他答:“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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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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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尴尬得抠手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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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笑了一声,是从鼻腔里滑出的气音,沉甸甸的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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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虽然毫无恋爱经验,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任他是根木头,在被亲吻两次之后,也明白这种心律失常血脉偾张的感觉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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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白恩有感觉,他喜欢白恩身上的气味,喜欢他唇齿间的湿软,喜欢与他有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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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再用“松子酒后遗症”来搪塞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松子酒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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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有话想对你说。”陆希往白恩身边挪了挪,乌黑的眼睛里含着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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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侧身面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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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道:“等一下,我先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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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拳头抵住嘴唇,仔细整理思路:“我以前练习射击,会在枪靶上预设一个瞄准点,每次出枪,不靠眼睛去瞄准,而是靠直觉指向预设的瞄准点,第二步,再用眼睛去建立瞄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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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准度达到百分百以后,我甚至不需要第二步,在直觉产生的同时,扣动扳机,便能精准打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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