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然而反方向掣肘让他感到腕骨要被捏碎了,他只能不由自主地向前,顺着白恩的力道迈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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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稳重的部落首领,此刻呼吸微颤,双瞳渐生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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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的背包掉在脚边,整个人几乎被他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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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大人,是你引狼入室,把我当成什么好人。”白恩阴沉地盯着他,眼底的冰花蔓延到眉骨两侧,如同冰蓝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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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端地,不由分说给自己下了定论:“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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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座隐藏在冰原之下的火山,一旦冰原裂开缝隙,露出一丝污痕,他就要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把一切烧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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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希凿开了这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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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恩拼命隐瞒的、不堪回首的龌龊阴谋,像污泥一样在他的血液里流动,他恨不得在此刻剖开自己的身体,让陆希看到最肮脏的一切,然后驱逐他,彻底破灭希望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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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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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吓到了,领主半晌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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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极力克制胸膛的起伏,余光瞥见被自己捏到充血泛红的手腕,手指一颤,飞快把对方甩开,同时后退两步,避开窗户里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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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头躲进黑暗里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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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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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质问才开了个头,白恩就已经给自己判了重罪,一副要绝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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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低下头,用脚尖踢开了地上的小石子,等那石头骨碌碌滚进草丛,惊停了虫鸣,他才缓缓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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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边境的驻军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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