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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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个1：1复刻的头颅，桌边是简易的蓝色文件柜，里面插着几本专业书，左手的位置是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桌面干净整洁，和读书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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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热乎乎的小身体动了两下，小孩子伸出手攥着霍明绪的衣服，像是一下子又有了安全感似的，很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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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绪低头看着小男孩的脸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十年前，那时候他和乔澈坐同桌，午休的时候乔澈就趴在桌上，侧着头对着霍明绪的方向，他的睫毛特别长，温顺地垂着，阳光从窗子外面照射进来，霍明绪的影子就笼罩在乔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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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一张睡颜，毫不设防，又安静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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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孟婷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位满脸泪痕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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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霍先生，把孩子给我吧，这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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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婷小声道，霍明绪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把怀中的孩子交给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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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澈还没结束吗。”老人离开办公室，霍明绪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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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师处理的那具遗体难度很大，应该也快了。”孟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里一万个想问问霍明绪和乔澈的关系，但是对上霍明绪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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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说还是乔老师更好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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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绪站在窗边，孟婷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试探道：“那您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乔老师买点早饭，不然他要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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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绪转身看了孟婷一眼：“他常常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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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婷从霍明绪这个问题中琢磨出他对乔澈的病一无所知，进而确定两人的关系应该并没有多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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