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生性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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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并没有怀疑江浪话的真假，倒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喃喃自语道，“那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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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没有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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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立马低下头去，“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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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没猜错，沈初雪还真是打算替他补衣服，只见沈初雪低垂眼眸，捻针缝起了道袍上的口子，手法很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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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忍不住靠近了看，越发被沈初雪的手艺所折服，啧啧称奇，“原来沈道君你还会补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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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淡淡道，“我年幼便上了山，天资欠佳，比同门师兄弟都要来的笨拙，别人一个时辰能学会的，我要学三四个时辰，练功时间比别人多了，衣服也破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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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上有赏罚长老，道袍不整也得挨罚，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学会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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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也缝难看，被赏罚长老抽了几回手心，怕挨打，就多练了几回，后来就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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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似碎银一般洒下向来沉默寡言的道长此时正不紧不慢地同江浪说着过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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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很慢，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听起来并不疏离，像是潺潺溪水，缓慢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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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沈初雪的话，江浪仿佛真的看见一个少年小道长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愁眉苦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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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不由歪头，目光从道袍上转移到沈初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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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在说话的时候眉眼依旧平淡到没有什么波澜，像一口古井，泛不起半点涟漪，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遮住大半眼眸，掩起底下深邃，窥不清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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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这个词，江浪怎么也没办法和沈初雪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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