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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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浪都这样说了，沈初雪也不过是迟疑着将手收回去，眉眼间毫无怒气，他想了想，袖袍垂落遮住微微发颤的指尖，慢慢地道，“本君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知道，只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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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气得脑仁疼，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闵修竹及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师父，您先回去，徒儿会好好送水生回春山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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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没有理闵修竹，修长而骨节均匀的手掐了个剑诀，“初出茅庐”骤然出鞘，落至江浪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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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修竹太阳穴突突乱跳，那样子就跟看见亲戚家的熊孩子又在调皮捣蛋一般，无可奈何地道，“师父，您的“初出茅庐”不愿载旁人，水生他没办法同您一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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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就跟没听见一样，没收回“初出茅庐”，而是望向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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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带着些许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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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往后退了退，站在了闵修竹身旁，“我跟修竹师兄一同回去就行，多谢不寂道君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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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愣了一会，然后迟疑着把剑收了回去，拂袖踏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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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境界，他已经无须御剑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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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走后，闵修竹歉意地安慰江浪，“抱歉，师父修的是无情道，这百年来又极少与人相处，所以有些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更不明白不应该强迫别人，让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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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这样吗？”江浪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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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修竹一愣，抬起头才发现，江浪正望着沈初雪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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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修竹思索片刻，然后道，“也不是，我幼年时曾见过师父，那时候师父比现在有血有肉许多，也更像是个活人，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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