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栋宿舍楼的布局都差不多,纪泽顶着同事们诧异惊讶的目光,一路将不停拳打脚踢的羿玉带到了公共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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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关上门,纪泽按着羿玉的肩膀让他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头直勾勾地盯住他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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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玉,冷静下来。”他用额头顶了顶羿玉的,声音沉稳,十分有说服力,“找到凶手之后再为徐正清哀悼,我们现在浪费的一分一秒都是放纵凶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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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玉定定地看着他,挣扎的力气逐渐减弱了,对视片刻,他竖起的尖刺收了回去,惨白憔悴的脸上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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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盥洗室里回荡着低低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仿佛正有人在用尽全力压抑着,可是还是会溢出短促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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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松开了羿玉的肩膀,悬在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慢慢地放到了羿玉的后背上,有些生疏地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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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哭出来会好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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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情绪宣泄出来总比强行忍着好一些,早就就有人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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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不想羿玉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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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杀害正清的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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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道:“是人抓人,是鬼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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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玉和徐正清的尸体一起到了警局,进入蓝白条纹的大院之后,载着徐正清的车辆驶向了另一个方向,羿玉站在原地,目送它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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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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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步下车的纪泽出声,唤回了羿玉的注意力,他转过身看着纪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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