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但身子明显不如他，说话沙哑，滋啦滋啦地，啥也接收不了，就只能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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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老旧收音机辛辛苦苦给老头工作几十年，老了也退休不成，放戏曲放不了后，天天扯着个破锣嗓子滋儿哇地唱精忠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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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熙早晨睡得迷迷瞪瞪还没醒时，就听见躺椅吱呀吱呀地摇，他翻了个身，又听见断断续续的音乐传来，有时是开头，唱“狼烟起，江山北望”，有时是副歌，唱“马蹄南去，人北望”，季沐熙睡得迷迷瞪瞪地，小腿一蹬，把身上的薄被踹开，眼都没睁开，就跟着他奶声奶气地哼调子，一边哼一边睡，梦里和可恶的怪兽大战好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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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早晨的阳光都不热，照在季沐熙脸上，他也不醒，得等到闻到饭香味，他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踩着床边的凳子爬下比他还高的床，趿拉着叭哒响的小拖鞋，摇摇晃晃地去找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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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提着季沐熙的脖颈就拽到和自己一般高了：“哟，睡得脸上都有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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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熙顺手揽住他的脖子：“爷爷，我们今早吃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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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拍拍他软绵绵的屁股：“一早就想着吃，吃面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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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熙苦着脸：“又吃面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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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又掐了掐他的屁股：“你还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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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熙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爷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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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把他放下去：“这点疼都忍不住了？谁惯的娇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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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熙乖巧一笑：“爷爷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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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老头还没继续说他，季沐熙一转身，麻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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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精忠报国》曲中，老头看似气恼实则关爱的话语含糊地传来：“你这小兔崽子！就你跑得快！改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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