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荼站在书架旁,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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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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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站台上等车,尘云离忽然发现自进了图书总库后,肩头的尘文简就一直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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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地扭头看去,却见尘文简居然昏迷不醒,四爪紧紧扒着他的衣服才没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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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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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连忙将它捧在手心,先探了它的鼻息和心跳,确认它还活着才稍微放心,手掌一下一下顺它的毛,在它耳边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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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过去,尘文简浑身猛地抽动一阵,睁开眼,眼底残存着些许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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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抱住尘云离手腕,仰头仓皇地望着他,几乎就要口吐人言,告诉他自己刚才在图书总库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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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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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那座灰白色的高塔其实是一条身体蜷曲的巨蛇,每时每刻都在收紧、松开庞大的躯壳,鳞片蠕动摩擦,发出金属交错的声响,令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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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高塔内部的墙壁是涨缩的血肉,书架是犬牙差互的白骨,森然骨架间嵌着密密麻麻的眼珠,它们急促地眨动和转动,时而目眦欲裂,时而慵懒眯起,只有极偶尔的空档,才会幻化出书籍的表象,看得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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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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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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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忽然头痛欲裂,眼前闪过一幕幕扭曲的、仿佛重叠镜像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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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到尘云离拿起了扭动的蛇尾,指节稍微用力,便将其捏碎,抽出底下的骨骼,沾着猩红的血肉,在蛇皮上刻下一个个晦涩难懂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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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巨蛇哀嚎,声如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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