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简微微变色，这一刻他看清了面前这渺小人类的面貌——并非和善可亲，而是尖牙利齿，还聪明到能够洞悉邪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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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人跟他说同样的话，他的理智还未反应过来，陡然爆发的本能就会瞬间将那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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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话的人是尘云离，在杀戮的肌肉反应触发之前，尘文简已经熟练地压下了愤怒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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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向我提出这个要求。”尘文简的指甲长得尖长，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又中途缩回，只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我可能会因此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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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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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刚说完，便听到了尘云离不加掩饰，甚至就差造个心灵喇叭在他耳边大声嚎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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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角一抽，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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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的原形。”尘云离再次说道，这回不再是试探，而是真心实意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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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沉默良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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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分明知道他的原形意味着什么，那不只是一个形态，更是他的力量源泉，以及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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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治好那些伤，尘云离也不行，甚至于他多看一眼，都会使他的伤痕再溃烂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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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里的那个人不应该忍心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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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尘文简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像是尘云离会干的事，于是他定定看着尘云离，等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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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问题很奇怪。”尘云离用理所应当的口吻道：“我见过你很多狼狈、丢脸的样子，那时你没想着躲避，现在为什么忸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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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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