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尘云离笑着点头，神色苍白虚弱, 眼睛却还明亮, “我‘走’之后，幻境就会结束，他不必见证我的死亡, 我也不希望让他提前为我忧虑、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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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值得你如此费心吗？”尘文简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这句可能令他生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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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却不动气，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爱恨嗔痴皆是真实, 唯有皮囊才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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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隐有所得，却不真切，尘云离也没有解释，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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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你的弟子们找回来吧。”他笑得促狭，“我想看你揍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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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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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最后的清醒时刻, 充满了尘文简的学生们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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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是当今修行界的中流砥柱, 个个在外人模人样，不是“先生”就是“前辈”, 结果联起手来依旧无法在尘文简手底下走过三招，纷纷被吊起来锤了个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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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看着自家恋人一边暴揍他们, 一边给他们通经伐髓、破除瓶颈，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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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仍然不明白他为何对一群幻境产物如此偏爱，但在离去之前，还是与他做了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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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雪又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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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抿了口最后一杯弟子茶，目送弟子们勾肩搭背、一瘸一拐地走出小院，消失在远处的余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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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呼吸，冰凉的空气涌入肺部，让他浑身发寒，好似被冻进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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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回到他身边，展开外袍将他裹进去，不用法术，单靠体温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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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尘文简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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