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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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人道兴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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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鹿镇生机勃勃, 而在鹿镇之外的世界，同样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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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与尘文简站在百米高空的一朵云上，沉默注视着下方掠过的一座座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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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有小, 有繁华鼎盛, 也有人丁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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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种种光景，一如尘云离刚从幻阵中醒来, 尘文简带着他去往鹿镇途中所见的那样，充满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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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假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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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没有细看，尘云离此时在眼前抹了两个破幻术, 入目所及的万丈红尘就变成了一卷皱巴巴的、会流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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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的众生栩栩如生, 哪怕是真正的人世之景，也不会比他们更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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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画得越逼真, 就越显得凄凉可怖。尘云离不过是揭开画纸一角, 便被底下的苍凉荒芜震慑心神，久久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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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假的。”他喃喃道，“只有鹿镇, 只剩下我们栖身的那个小小镇子，还保有一点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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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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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醒之后，由于天道衰弱的影响，忘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人间的剧变和幽冥的崩溃，但我依旧本能地带着你来到了世间唯一一处真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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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文简顿了顿, 接着说：“你能自阵中死而复生, 其实也托赖于阴阳失序的漏洞，若非如此, 纵然洛……纵然那位再天纵奇才，也做不到这种逆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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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能以阴差阳错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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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心情复杂，兜兜转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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