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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桢嗤笑一声:“怕多说多措?你故作高深的样子真可笑。也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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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容与转头看向澹台桢:“小将军英武非凡,边关倾慕你的女子应当很多,小将军应当早立家室,把该忘记的事,该忘记的人都忘记了。否则,两边徒增烦恼,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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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的风卷刮上来,把两人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澹台桢的声音混在风中,仿佛砂砾刮过:“你与她相伴许久,还不是未曾育有一儿半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至死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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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罢。”兰容与转身离开:“无论如何,我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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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桢站在风中,苍白着脸色,嘴唇抿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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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十一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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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红的帐幔如蝶翼纷飞,大殿的深处,垂下的床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却挡不住破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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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桢猛地睁开眼,身体滚烫。他沉默着起身,吹哨唤来坐骑墨风。墨风对他半夜三更召唤很是不满,一直喷气。澹台桢塞给他一颗糖,拍拍他的鬃毛:“走,陪我出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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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十里之外有一洼冷泉,平日里士兵们都在这洗浴。今夜夜深,一个人影也没有。澹台桢二话不说扎进水里,任冰冷的泉水洗刷他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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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了,那夜的场景总是出现在他梦中,他一次一次地逼问她,问她答案。她睁着水润含情的双眸,时而可怜,时而迷蒙,却始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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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他便自取。这一场军功下来,他有九成的把握,她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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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家式微,澹台家军功赫赫,她身边的位置,应该换人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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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夜夜陪伴她的,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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