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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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包含着太多的失望和懊悔,盯着那眼睛的时候,周桓意外地感觉他的心在跟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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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之走近周桓面前,一巴掌甩在周桓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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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迟钝而老迈,周桓完全有能力避开,他却选择站在原地挨上这一巴掌,这是原主应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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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的巴掌打的极用力,乃至于周桓白皙的脸上出现五条紫红的指痕,他甚至感觉到半边脸颊已经麻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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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安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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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之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依旧抿紧嘴唇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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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桓上前一步扶住了周耀之的胳膊,不一会儿,耳边渐闻一声声嘶哑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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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打要骂孩儿都受着,孩儿愧对父亲,愧对兄长!事已至此,还请父亲千万看开,经此一事,孩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意妄为的周桓,请父亲相信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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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之终于抬起了头,视线缓缓落到了周桓微肿的脸上,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烁,痛惜地摇头:“桓儿啊,你好糊涂,你好糊涂啊!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从此好坏都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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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桓莫名鼻子一酸,“父亲莫担心孩儿,孩儿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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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之放开周桓,偷偷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老泪,认命一般捏住了周桓的肩膀,“你要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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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放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通过这些日子的境遇,孩儿的性格也变了许多,虽然也曾有过后悔,但人总要往前看。孩儿不再是从前的周桓,终有一天孩儿会跳出眼前的低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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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之怔了一下,又担忧地皱起眉头,急促咳嗽两声,方才压低声音说:“端王性情暴戾,喜怒无常,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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