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她去了东海海滨,将苻朗的一枚鸳鸯玉佩交给心荷,语重心长地开口:“少将军希望姑娘平安。”
心荷捏着那枚玉佩,只是点了一下头。
晏羽莞尔:“朝中尚有事,我也不宜多停留,就此别过。”
心荷福了一礼,目送晏羽离开。
几日后,苻朗暴毙于宫内,对外只说是常年征战在外,少将军身体欠佳,劳心劳力,以致英年早逝。
太子垂泪涟涟,着实悲痛,下旨厚葬少将军。
晏羽和陆商则启禀,说是少将军曾说希望海葬,还望太子允准。
太子大悲大痛,自然准许。
丧事说是要大办,但是少将军死得突然,太子也不过就嘴上一说,剩下的事情都由将军府自己操办,民间即便有怀疑,但很快也就平息了下去。
苻朗的尸体暂时用冰护着,遥遥望去,与生时区别不大,安详而又凌厉。
两位老人年岁已大,骤然失去独子,一夜之间愈发苍老,此时早已经哭晕了过去,只剩下晏羽和陆商主持着丧事,而檀存建则默默坐在角落中,面容憔悴。
晏羽并不知道苻朗究竟因为何事突然去世,但是其中曲折勉强能够猜上一二,苻朗一死,兵权立刻集中于太子手中,连他们这些跟随苻朗的副将都被指派了别的不温不火的官衔。虽然心中不忿,但保下了一条命已经是太子最大的宽容。
海葬倒也简单,晏羽遵循苻朗给自己的遗言,将尸体运往东海,放在小船之上,点燃上头的草枝,默默看着小船燃着火焰徐徐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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