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方方地给人欣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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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有改变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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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这样被盯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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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卷头发的同学的炙热眼神也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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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栖，你怎么突然想通了，烫了头卷毛？”老师看向形象大变的学生，“这样多好，清清爽爽的，也不挡眼睛，老师早就说你稍微打理一下就会很好。不过，你脑袋不是受伤了，这个时候弄头发其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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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栖抓抓头发，懒得解释，乖乖回答：“嗯，我之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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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想，原来卷头发的同学名字和头发一样，都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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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素描模特不是省力的活，要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哪怕是坐着的，时间一长，整个身子也都是僵的。陆今安坐到太阳西落，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看画画同学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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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样视线移动幅度也不敢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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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手没离开过笔，埋头画一会儿，抬头看他一眼，有人画一会儿就偏头和旁边的人聊天，有人在偷偷玩手机……还有他视线正中心的卷毛同学，先是埋头画了一会儿，铅笔断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摔过的缘故，没重新削，而是直接换了只笔，注意到他的视线后，给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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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卷毛同学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起来时会压到下唇，像是有点坏心眼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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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寇栖，画得太雾了。”老师指导着寇栖调整，“你好好看看陆同学的眼睛，是你画的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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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栖抬眼，二人视线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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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今安移开视线之前，寇栖先行一步嘟囔：“陆同学，你好难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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