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高兴了。”
陈由诗想上前拉她的手,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他尴尬问道:“唐俊生与你说了什么?你这般不待见我了?”
江从芝转身去找一会儿上台用的折扇,一边翻找一边敷衍说道:“陈先生误会了,我想极了先生的。”女人握着扇子,倚在化妆桌前转头回答。
陈由诗微叹一声:“若是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没真心待你,我可冤大了。”
江从芝心里有一杆秤,陈由诗对她如何、唐俊生对她如何她都明白,掺杂着不纯粹目的的占有也好、为了二人以后爱情的委曲求全也罢,她都不想再去深究,左右还是鹦哥儿那句话说得对——“只有银子拿在手里才瓷实”。江从芝抬眼看了看陈由诗,作泫然欲泣状:“经了那么多事,真真假假我已是不知我不过是一名妓子,又怎敢去究陈先生对我有几分真呢”
女人眼眶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那细细的眉头一拧,竟将他心都拧紧了几分。只听她又说:“之前我还天真想着与人做人家,可自己就被伤透了心还不如赚足了钱,以后出来做些别的生意,也好过只能像菟丝花一样只能攀附别人过活。”
陈由诗记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有这样打算的,后来许是因为唐俊生才断了这个念想。如今她再提起,已然是想告诉他她不会再与唐俊生做人家。陈由诗心中浅浅一笑,这女人先是与他生闷气,又告诉他她与唐俊生没了可能,再提一嘴自己要捞钱,要是自己这时候不出点血,怕是遂不了她的意。想到这,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一会儿我递个足足的彩头。”
江从芝觉得心思被他看穿,脸微微一热,风情万种的脸上露出一丝窘态。庆幸厅里的堂倌叫了她的名字,于是急急一行礼:“多谢陈先生,我先上台了。”
陈由诗目送着她袅娜的身姿打了帘子离开,也从一旁的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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