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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婉然一惊,连忙道:“姑娘快跑,这人很坏!”
银烛愣住,赵玦微不可察将嘴唇一抿,看也没看前者一眼,仅仅朝她的方向打手势。
银烛会意,向房里丫鬟使眼色,带领她们一齐退下。
原婉然这才想起,赵玦和银烛是主仆,他俩一路人。
她势单力孤,只好有地就躲。那架子床虽大,到底有尽头,很快她背抵墙壁,退无可退。
赵玦早料到他和原婉然相见,会是这般情状。
那日在西山,原婉然撞破他行凶,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尽管她吓傻了,终究本能感受到阴恶危险,因此小脸除了茫然,还充满惊恐。当时她那副神情……像面对比吃人野狼更恐怖的东西。
也是,野狼一看就知道是野狼,而他平日斯文,动手杀人时候毫不留情,怨不得她害怕。
那一霎时,赵玦就明白两人回不去了,回不去从前相对时候的温情光景。然而此时此刻他目睹原婉然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态,心中仍旧很不是滋味,胸中烦躁又起。
他压抑心绪,道:“你无须害怕,我不会害你。”
原婉然对他杀人情状记忆犹新,何来心思听他解释?她慌忙四顾,寻找可供御敌的物事。
赵玦忍耐不悦,重覆:“我不会害你。”
原婉然这回听进去了,头一个念头却是“杀人犯的话如何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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