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用语仍旧尖酸:“小村姑,你……”
原婉然听不见赵玦话声,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她害死人了……不止害死一个……那时候尸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她害死那么多人……
她胸臆强烈恶心,哇地呕了出来。此前她昏迷不醒,粒米未尽,吐不出食物,便净吐胆汁。这一吐可谓抖肠搜肺,身子虾一般蜷起,泪流满面。
“别吐了!”赵玦咬牙道,他爬上床,闹不清自己想拍抚原婉然后背什么的,原婉然却不动了。原来她大吐之后更加虚脱,晕了过去。
赵玦扬声吩咐房外丫鬟:“快叫大夫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原婉然悠悠醒转,架子床精致的承尘顶盖映入她眼帘,前事跟着涌入脑海。她打了个寒颤,翻身环视房内,幸好不见赵玦人影,只有一干丫鬟。
银烛又来扶她坐起,道:“原娘子,可要喝口水润润喉,或者进些米汤清粥?方才大夫来过了,让娘子宽心休养一阵,该吃吃,该喝喝,便可大好。”
原婉然摇头,垂首出神许久,方道:“我已为人妇,合该被称‘韩赵娘子’。”
银烛歉然陪笑,并不搭腔。
原婉然明白了,赵玦不让人叫她“韩赵娘子”。
她遂直奔主题,问道:“银烛姑娘,你家主子呢?”
“主子回他居处去了。”
原婉然彻底松口气,她不愿看到赵玦,看了便要记起他行凶的光景和恶意欺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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