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霜色则混入冬季雪景。
赵玦挑破此事,语气平淡,大抵早就看穿她借衣色“雪隐鹭鸶,柳藏鹦鹉”的谋算。
当天,流霞榭的贴身丫鬟换了一批,银烛照旧兼管流霞榭,不过革去两个月月例银。
翌日晨起,原婉然向银烛等丫鬟道:“你们是赵玦帮凶,从此我们两下里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少来烦我。”便不让丫鬟们陪伴,独自关在寝间,茶饭懒进。
傍晚银烛率人进来送饭,问道:“原娘子要不要听戏?”
这必定又是赵玦的主意,原婉然忖道。她看着银烛不言声,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银烛道:“主子吩咐,如若娘子乐意,便叫戏班过来唱戏,给娘子消遣解闷。”
原婉然气不打一处来,她烦闷还不是赵玦软禁她害的?不放她归家,只招待她听戏,打个巴掌给甜枣,她不稀罕。
原婉然欲待这么说,转念又答应了。
赵玦不等原婉然答应,早吩咐园里搭好戏台,次日一早,银烛便请原婉然过去入座点戏。
原婉然对戏文外行,知道的剧目不多,最记得那回和韩一、赵野一块儿欣赏的《玉合记》2。她点了那出戏,眼圈儿跟着红了。
《玉合记》讲唐代韩翃和柳氏相恋,后来柳氏教蕃将沙咤利强夺而去,几经波折,有情人终于团圆。
彼时听戏,她替柳氏打抱不平,哪里想到自己也教人莫名其妙掳走,夫妻离散。
那《玉合记》开锣不多时,原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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