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每日上午将狗儿送去狗儿房调教,以后就送回流霞榭,由原娘子亲自喂养。”
“你们怎能要人强养?我不……”原婉然瞥了花狗一眼,俯身摀住它双耳,又将话音放轻,向银烛道:“我不要养它,也不喂它。”
银烛道:“那它只能挨饿了,我们只管准备狗饭,其余一概不理。”
“……”原婉然不问“为什么”了,别业下人对赵玦唯命是从,有令无不奉行。
银烛退下,临走提醒:“小狗正在断奶,又离开生母和兄弟姐妹,在这儿起初难免不自在,或许要黏人些、吵人些。”
“断奶?”原婉然奇道:“它个头不算小,不早该断奶了吗?”
银烛道:“这种狗是大狗。正因是大狗,请原娘子按时喂养它,一日少量多餐,饭前饭后也不能容它激烈跑跳嬉戏,否则染上胃疾,将有性命之忧。”说完,閤上门离去。
“……”原婉然盯着被閤上的隔扇门,一会儿回神,觉着小花狗被带离母亲虽则可怜,到底硬下心不理它。
她取出笔墨纸张,坐上暖阁炕上,描画刺绣要用的花样子。
她才要磨墨,炕下响起呜叫。
“嗷呜。”花狗呜声声气很软,中气很足。
原婉然转头俯视,一只小狗脑袋从炕旁探了出来,两只粗粗的狗爪搭在炕沿上。
“嗷呜……”小狗跳了几跳,跳不上炕,只好仰起毛毛的大头,一双黑润圆眼含情脉脉看向原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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